凌晨2:22,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弟弟。一下子我睡意全部惊跑。 果不其然,“姐,爸爸冷得发抖,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我立马开灯换衣起床。我家的酒醉子还顾得问了声用不用他和我一起,我说不用。 一个人,骑着摩托奔赶医院,顾不得夜风微凉,更顾不得害怕一个人的街巷。
爸爸患有腹主动脉夹层,三年多前放了三个半支架。但还有一处夹层是处于供血内脏的血管分枝处,不能放支架,那个点就是个体内的定时炸弹,只能靠天命的那种,破裂即结束。 我平日就对弟弟千叮万嘱,若爸爸身体有问题一定得告诉我。
医院离家很近,骑摩托五六分钟也就到了。我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神情萎靡,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接着剧烈咳嗽,咳嗽之后,整个人是发烫的,心电图显示心跳过快,手指血氧下降。 再后来,弟弟,妈妈我们仨推着轮椅送爸爸去做ct。 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爸爸,这样貌咋是那么的不熟悉,他不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么,放到轮椅上,平头满白发,迟暮尽沧桑。
早上,爸爸从急诊转去了心脑血管科办了住院。
在做支架手术之前,爸爸样貌不显老,好似一直都还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的形象,不依赖于子女,早晨和妈妈卖小笼包,下午点跑地里干活,固执起来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 那个倔强的人儿什么时候舍得丢了他的精神头呢?是在我忙于工作的时候?是在我忙于家庭的时候? 爸爸背着丁点大的青宝在街上溜达的场景依稀还在眼前,可我的青宝都已经去远处读初中了。是啊,时间不经花,溜得飞快。
五月初,我曾梦见家里为已去世的大伯再次大办白事,一屋子全是人和鬼,爸爸就那么拉着我的手,跟我不停的交代很多很多事。第二天我就跑去找妈妈,让她在家里献一顿祖宗饭。今早天快亮的时候,我迷糊睡了个把小时。我梦见我家发生了地震,好在一切都好。
我不是迷信的人,我用我所有的虔诚,我付出所有努力,我祈愿上苍,让生我的和我生的,健康,平安,喜乐,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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