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回家拜山。上周五下午与妻女回高州,弟与星晚上才回。一路上车不算多,半晴半雨。回到时傍晚六点多。简单收拾整理一下家里的床铺被席,搞搞清洁。晚上去庆叔那里吃饭。闰二月初二年例的菜还有剩一些。家里正宗走地鸡好吃。剑明任叔冠叔以及一众堂弟等半夜才回。 二 周六早上还看得见日出。六点与弟去圩里买鸡、猪肉、面包等物品。回到家里到八点时候,昏天黑地,下大暴雨。圩里还有冰雹。结果一直下了两三个小时。大家都在等,没法出发去拜山。庆叔和四奶去庙里烧纸,也困在那里。后来十一点多时候停雨了,大家才出发,全部坐车,七八辆车。 三 将线路调整了一下,从陈同开始拜,由南至北。所有的人都可以拜到所有的山。有车方便。提前几天庆叔、弟叔、四爹他们铲好了坟山,所以去拜时候方便,省很多时间。今年不让烧鞭炮,所以改为礼炮,也可以,缤纷色彩一样铺满坟头。上午在山塘时爬坡车子打滑,有点危险。下午去南地坡最后一口坟山时候,由于路不通,兜兜转转出到圩然后从东冲进赤坑,时间拖得有点长,下了点雨。总体还是比较顺利。回到家里时候才正式开始大雨,一直下了一夜。 四 晚上全部人在我家里吃饭,剑梅搞了半天,一己之力,四桌菜,很丰盛。喝酒,利群的。任叔和成祥叔喝得有点多。大家开心,今年聚在一起的人最多。好多个平时都很少见得到。一家人,借拜山的机会聚聚,是很珍贵的事情。 五 砚砚与可可跟着去爬山,过田野,踏泥泞,钻树丛。对她们而言,虽然还不太懂拜山是什么回事,但还是有印象的。或者说,跟着家人一起去真正的春游,也是开心的。 六 荔枝花龙眼花怒放,漫山遍野。荔乡的称呼一点都不为过。有些山花开过了,有些还在开。山野气息浸润,春天味道弥漫。只是田里都没有插上秧苗。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没种早造禾,全部是留到晚造去种。听庆叔说,这几年没人上门来收购稻谷,在村里的人也不太多,吃不完,所以只种一造。 七 与众兄弟叔侄聚,今年比较齐人。容易聊起已逝去的亲人,聊起往事,尤其在清明时节。少的长大,大的长老,老的又归于尘土。人生就这样吧。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真的都是过客。这个山村,这次回去一遭,又听到许多村里的老人走了,感觉到人生实在太缥缈。容易又想到《易经》中的一句话: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事实上,我们在人世间存活,高低贵贱,得失盛衰,终点完全一样,甚至中间的某些节点并无二样。人之所以感觉不一样,是人赋予的价值而已。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沙还是那沙,土还是那土,人却在永远的流转。 八 过了四十岁的人,是应该回首人生的,而且应该相信命运,应该接受淡然,并尝试去理解死生。 九 离开棠南准备上来的时候,与妻女以及弟、智星、剑玲一起去旺久地探望了一下姑,姑爷坐了一会去拜私山了。又出高州去了一下大姨那里,姐和姐夫,晓君和培杰都在大姨那。姨爹去江西做工,正在筹备建新房的事。在家里时候,庆叔㓥了一只鸭,摘了一只蒲瓜,给我带上来。去阿姑那里,带了一些鸡蛋和鸭蛋。到大姨那里又带了两只㓥好的鸡,一些艾籺,一些椰子丝馅的面包,还摘了一些油麦菜。满载而上。上来路程有些多车,天气不好,大雾,不是太好开。 十 以前回去之后总不想上来,上来总觉得难舍。现在有点不同,是虽然不舍,但似乎又更通透一些了。用刀砍了两条竹尾上来,打算做两个竹节人给小朋友玩。她们无法拥有我们儿时的欢乐,那就尝试带一些感觉给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