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来我住的城市,打了几个语音过来,说让我跟大家伙一起出去吃饭,因为琐事实在太忙,迟迟抽身不得,紧赶慢赶,等我到时已经差不多散席了,有个帅小伙面红耳赤地靠在大排档的雨篷柱子上,睡得正香,如此喧嚣之地,几杯白酒便可令其酣然而睡,也算是人间乐事了。 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同学相聚,不免旧事重提。 所谓故事,便是已经成了过去的事情。 同学说跟“他”是铁三角中的一员,而“他”当然就是当年我的那个他。 他说他很清楚“他”跟我的故事。 提起了他,便像拉扯了我心底的那根锥子,因为年头久远,便被心血浸蚀,情丝盘结,锈迹斑谰,混沌一片。 我以为我早已放下了这些个前情往事,但是当提及这个铭心蚀骨的名字,仍不禁一抽一抽地疼痛。 有些人,有些事,可能穷极一生,都不能忘却。 太大的伤痛,即便可以痊愈,但伤疤也许永生不灭。 我可能早就应该释怀,我亦以为我已经释怀。 像在秋天里回望初春时花骨朵儿的初绽。 像在终点平静地回首起点处的沸腾。 像在冬日阳光下怀想夏天的炽烈如火的热情。 像在方方正正的棺椁里回忆起心动念到灰飞烟灭的过程。 过往种种,点点滴滴铺就了人生这一副巨大无比的锦帛。 每一个情节都那么地自然而必然 正如那句:没有相欠,何来相见! 不需为失之交臂而伤怀,亦不需为相逢恨晚而恼怒。 一切一切都是几百年乃至几千年的修为而得今世的结果。
随缘,惜缘,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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