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端午,家人说去农场过吧。 长草,人高,碧绿。桃树,葡萄藤,柚子树,荷莲,各种花草,李子树,水塘,大棚......满眼的夏。 路上飘雨,到了却停了。 菜市场买了卤鹅翅。吃了大半,留了几根。中午忙大食堂,切菜捣蒜,弄铁铲,湿漉漉的一身,典型的蓉城湿蒸,没花钱。 午饭后终于喘了一口气。提着鹅翅袋子,想到蔬蔬。本给崽崽吃,她嫌弃,长得肥壮的崽崽妈,哎。还有鼓鼓,问了下,鼓鼓死了,去年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鱼塘守着呢。连续两个月跟它们打交道。还有老大,崽崽的儿。鼓鼓经常被农场的人揍,可怜啊。 蔬蔬守在鸡场外。 蔬蔬见了我给的。没马上吃。等我们走远了一些才开始吃。碗里有油腻的辛辣的拌饭,水呢似乎是雨水,有点脏。 既来了就做点什么吧。洗刷盛水的旧电饭煲内胆,接了自来水。 想去鱼塘那边摘李子。没后门钥匙。 姐端了两盆鸡肉骨头拌饭,一盆给蔬蔬,一盆说是给老大。 折返了两三次终于找到后门钥匙。 爸妈阿姨跟随,端了盆往老大的方向走。 一路的盎然绿意,居然还有桑树,叶片儿肥肥的。 老大依旧被拴在大叔的门前,他的饭盆里的饭都长了霉,毛茸茸的。 似乎大叔不在那里住了。水盆里只有一小捧雨水,脏脏的。 他已经不认得我了。凶狠的狂吠。我不怕。它还在吃奶时我就认识了。陪它玩陪它跑。见了饭食,对我并不凶。但对男性特凶。我想场子里的它们遭遇被虐待一定是男性。 安抚它,软言软语说着话。狂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减弱。 左耳背后7-8厘米处露出了肉,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弄伤了。我等它慢慢吃完,靠近它,从包里找到一种有治愈功能的面霜,给它涂了。 热热的树荫下,它开心的趴下躺下,狠狠吸我的气味,张大嘴轻咬我的手指,眼里有被宠爱的感觉。 我拍了个视屏发给儿子。儿子说,是老大嗦。没小白帅。是啊,小白虽说也是两个月左右被遗弃,由我们收养至今5年多了。可眼神里的神情很少有暴戾之气。没爱的老大,怎么帅的起来呢。 早上我还在手机上对着监控镜头里的小白说话,它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跟我“嚎叫”,像极了荒野的孤狼! 小白会根据不同的家人表现自己。哪怕是吼它的凶它的家人,它也知道是家人,除了表现出受委屈之外,很少凶的。 一个有故事的小白。去过云南丽江大理昆明。滇池边有它思索的俊影。 在小区里,唤它名字的人它都会礼貌的“嗯嗯嗯”回应。它不是名犬,甚至跟田园犬很接近。但它是小区里的明星。 哪怕中途遭遇了它最讨厌的猫咪,不到两周的时间也坦然接受了。最后成了它的伴。即使对家之外的猫咪依旧穷追不舍,凶悍无比。 最近因为爸妈回乡下了,觉得它会自由一点,就放老家了。连同小梦和黑煤哥俩猫。 猫粮狗粮一直不缺。 爸妈一直认为猫狗仅仅是动物而已,并不能作为成员对待。 但它们给予他们的依恋和爱,逐渐让爸妈意识到原来人之外的动物一样有思想有个性,竟然开始像对待孩子般待它们了。 万物皆有灵。爱无疆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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