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可能是误会Z哥了，他应该是那两天真的忙。昨晚是周末，可能不怎么忙了，直直陪我微信聊天从晚10点到12点。
我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也不知怎么的跟他能有这么多的话。从他的新项目聊起，聊到工作、生活、家庭，然后又一次聊到了宗教信仰这个令人有点小尴尬的话题。我给他讲了一个有关DD的故事。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独自在上海，DD陪着我。晚上临睡前，DD忽然看着空中某个点定了神，死死地盯着什么。我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也没见着什么小飞虫或者能引起它注意的东西，但当时我的直觉是有些害怕，就连推带搡把DD给推开了，然后把灯全部打开。第二天跟同事聊天的时候，我讲了这个插曲，同事说你家猫肯定看到了什么你看不到的东西。同事这么一说，真的把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晚上下班差点不敢回家。几年后的昨晚，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了Z哥听，我问他：“你信这些么？”其实我隐隐地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希望博学的他能科学理智地给出一个我所希望听到的答案。没想到，他不假思索地回复我：“我信的。”然后，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给我讲了一个更加毛国悚然的故事，他亲身经历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不愿再回忆了。我不相信人会有灵，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再说，如果人有灵，那其他生命呢？猫呢？狗呢？蜗牛呢？都有灵么？那天堂也好，地狱也好，岂不人满为患了？我真的很反感他讲这些迷信的东西。我觉得，讲起区块链和智能合约的Z哥，和讲那些怪力乱神的Z哥，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一副大脑怎么可能有这样截然两面的认知？我真的无语。
总之，我们谈天谈地，谈人谈鬼，一直聊到半夜才各自互道晚安，然后又相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逛书店。
今天下午，我们如约而至。这个书店重在设计，而非书籍，要我说有些喧宾夺主了。不过倒挺适合Z哥的，里面的书籍没有多少文学、励志类的，反倒是设计、艺术类的比较多。Z哥开发游戏程序，需要素材和灵感，比如今年的流行色什么的，到这里浏览一番也倒还算不枉此行。
今天天气好，我们在二楼的露天咖啡座叫了咖啡，慢慢地喝，不疾不徐地聊。我听着他讲起他的至今还留在美国的前妻，他们的裂变，还有他那个已经成年却忘记了母语的儿子。我看着他，已泛白的两鬓，听着他缓缓地讲，沉浸在他低沉的声音中。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发不可收拾地融化掉。
晚饭在浦西一家人气颇旺的小店里吃的花椒鱼，他不能吃辣，但知道我爱吃辣，非要吃，劝不住，就来了。不过点菜时我还是执意点了微辣的。饭间，他给我讲他团队里的趣闻，我则给他讲我们团队的故事，很开心的一餐。
饭后我们散步路边，他走他的，我走我的，身边经过一对对牵着手的男女。我也不知怎的，心开始动荡：已经这么久了，他为什么都不想牵我的手呢？但是，这一次我绝不会主动，像以前那样把顾总大半夜拉去家里发生关系这样的事，这辈子我是不会再做了。他不主动，大概是感觉未到吧。虽然我隐隐发现自己的感觉已渐成熟。
散步累了，我们又去喝咖啡，又是一通海聊。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可以交换。真的很开心，也很放心。
晚9点多，他陪我坐了一站地铁，下车了。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寻思牵手这件事，我觉得如果他对我也有感觉的话，是该发生什么的时候了。
刚回到家里，他微信就到了，问我到家了么。各自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聊天。这一次，他提起春节出游的倡议。他说想两个人找个江浙沪周边地区，也不要太远，疫情关系，也不去人群扎堆的地方，只是换个地方，走走看看，吃吃喝喝，两三天。
我忘了矜持一下，爽快地答应了。心里开心极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在心里我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无论将来如何，不谈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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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