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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27日 晴朗 星期 六
天欲黑,走还是不走    作者/广场有鸟
    早上醒来,东窗外晨曦微露。随着天色逐渐白明,晨曦成了阳光,照进了房间。金色的阳光,从西面墙上慢慢往下移动,往北移动。女儿给我讲她昨晚和哥哥看的《冰雪奇缘》。从她不连贯的模糊的叙说中,我听清楚了主角艾尔莎和妹妹安拉、骗子王子、骑鹭的小男孩等人物,听到了一扇门隔住了姐妹,听到了安拉和骗子见面第一天就相爱就求婚。故事情节复杂,女儿讲起来也不分主次。我有两三次对女儿说明天再接着讲吧,女儿总是不同意。睡在另一头的妻子也劝我要有耐心,我只好一直听女儿把故事讲完。当阳光移到了房中间的床上,洒到彩色被套上的时候,女儿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时间也到了7点多。女儿和我一起起来。母亲炒了蛋炒饭,又挑了一坨霉豆腐放到我碗里。我端了碗在场地上吃饭,边吃边看看水池里的鱼儿,看看水池边去年春天栽下的小茶花树上鼓鼓的红花苞,看看场地前沿刚抽出翠绿叶子的黄花,看看枯败的菊花根部长出来的新叶,看看红色水嫩的金银花新枝,看看磡下李树上密布的绿色叶芽,看看桃熟上挤挤挨挨的花粒儿。我对母亲说:“要不了多久,这就是一树树的桃花李花了。”母亲说:“只要高了温,二月花就开了。”
    妻子起来后,开始安排洗衣服洗被单。为了加快进水速度,我负责在屋外接水提水到卫生间里的洗衣机里。洗涤需要三桶半水,时间也比较长,我可以休息十几分钟。第一次漂洗需要三桶半水,只可以休息两三分钟。第二次漂洗需要三桶半水。洗衣服和洗被单是分开的,我前前后后共提了21桶水。因为只有几米的距离,一桶水也不算重,还可以不断的休息,所以并不感到累。但是感到热。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把厚袄子换成了薄一点的夹克;劳动一阵后,我又把夹克拉链拉开,敞开着吹吹风。
    风来自东南方,是温暖的。这个季节的风自然是春风,是爱意绵绵的。91文会群友看了我的昨日记《57@365:偶尔扯淡爱情》后,心底泛起了涟漪,爱心蠢动。蜀中的蝴蝶说:“我们学校樱花多。坐在湖边樱花树下,好想恋爱。”沪上的月华君说:“樱花树下,两三好友,三两好酒。才子佳人,各赋一首。谈谈经济,聊聊历史。吹吹牛皮,天黑就走。”鹏城的橙子拉住月华君说:“天黑也不走。”
    老柳说:“年青时爱情是一种冲动,中年时爱情是我在外面的酒店喝酒做客,回家一定要吃老婆做的饭,冷菜都行。这是我的孩子最了解的。对于妻子,每次重逢时缠绵!让人回味!缠绵之后回忆往事,一定是久久不能入睡。清晨时老婆像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分别后又是漫长的等待!为她自爱!当然,骂是有时候会骂的!我想,年老时,我依然会这样!我们不会说些浪漫的话!”老柳在台企任职,妻子在通城老家。“我们还好!一个月左右会回家一次,忙时她也会下来!这几年还特别亨受这种两地分居的浪漫!”
    中午饭在湾子里潘督导家吃的。潘督导昨晚到囤谷园请我一家今天到他家吃饭。他说:“我一年到头这家吃那家吃。现在趁细芳还没走,可以做饭,请大家吃一餐。安排了三桌。”潘督导口里的“细芳”是他的妻子,两人都年近花甲,孙子都好几岁了,但从没有动过手吵过架红过脸。能把父母包办媒妁之言的婚姻经营成这样,这是多么大的智慧,多么美好的爱情。
    下午和女儿在家。她干她的活儿。我睡我的午觉。15点多起来,洗了脸,带女儿认认场地上的黄花、金银花和菊花等植物。16点后,进三惜斋,坐在桌前,把窗帘上的阳光坐成夕阳。
    母亲煮好腊肉汤,切好菜。我做菜。煎鱼块。肉炒土豆丝。爆炒藕片。清炒菜花。女儿继续帮着动动锅铲,放放盐。儿子不在家,我觉得素菜多了肯定吃不完,哪知道到最后,都吃完了。我喝了一杯药酒,吃了一碗饭。母亲收拾碗筷时,我满足地拍拍肚子,站起来说:我从不觉得做饭洗碗是麻烦事,有时候一个人在家,我也愿意自己做饭吃。
    20:15,电影频道看刘亦菲宋承宪主演的《第三种爱情》。22:08,电影在男女主角的眼泪中结束。第三种爱情是女的送根丝巾给男的,男的送一座人行天桥给女的;女的在天桥上泪流满面,男的在飞机上用丝巾擦拭泪眼。他们在爱中结束了爱情,各自去过所在层次的生活。第三种爱情,是跨越社会层次的真爱,走不走向共同的婚姻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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