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悠闲的暑假就这样迷糊着被拉开了序幕。 昨天晚上调了个七点的闹钟,打算着早点起床把昨天没有写完的稿子写完,拖的太久了。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早晨闹钟响的时候完全没有要起床的那个意识。再睡三十分钟……再睡三十分钟……再睡二十分钟就起来……最后再睡五分钟……一直处于这样的意识中…… 坐大巴赶到成都,车子刚起步没有多久就想上厕所……我都服了我自己了……每次赶大巴都是这样。我每次在大巴上想的最多的就是,要是忍不住拉到裤子里……我该怎么办?……明明上车之前就有好好的上过厕所啊! 今天成都是阴天。在大巴上睡了一个不安稳的好觉,醒来车就已经成都市区了,望眼窗外,就跟要天黑了似的。不至于吧……一个小时车程就这么从十二点半开到了天黑?急忙掏出手机,还好,还好,十三点多一点。 下车之后正为住宿愁苦时,一个城管大叔很热心的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要住宿,好机灵,大概是看我在望那个住宿的广告牌吧。城管大叔很热情的帮我推箱子,我心里害怕及了,特别担心是黑店,一路上都想着要是真的是黑店我该怎样做。 坐电梯到14楼,看到前台是个女的,挺面善,又看到还是有许多人来这里住宿,才觉得放心了些。 想尽量找个便宜点的住,选了个最便宜的单间,我提出先看房,一看我就觉得不满意了。总宽差不多就一米五不到的样子,长就一张单人床的长度,摆一张床就只剩下放行李箱的宽度,还得竖着放,连个窗户也没有。虽然不高兴,但我也不打算做什么了,就是住一晚上嘛……谁让我囊中羞涩呢。 回到前台,看见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也是要住宿的样子,看起来面善,这个世界面善的人好多啊。我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你也住宿啊?我们一起住个标间吧?”反正我没什么贵重物品,她也很面善。最后我们两个住了个标间,同样的价位,有厕所浴室,有一面墙是整面的玻璃,好喜欢。 进房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想到两句广告词“那个不痛,月月轻松。”上完厕所,时时轻松。 收拾好一切,出门看医生,昨天约好的。坐10路公交车,自以为对这一带还算了解,结果坐反了……还好我发现及时……还差两站才到总站的说。 天还是黑沉沉的,加上我又坐错方向了,心里头有点着急了。 坐10路原路返回,应该坐了一个小时才到,有了上次的事,我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又坐错了。 外面已经是狂风暴雨。举步维艰。好多人的伞都被吹的折了起来,我的一次都没被折起来,这并不是说我的伞质量有多好,是我很聪明的说,我还是懂得逆风举伞的说。打着伞还是打湿了全身的衣服,总觉得我伞好像漏水。破伞。 还好我穿的是短裤拖鞋,任凭你雨打风吹去,任而你东西南北风,老娘我奉陪到底。 看医生的时候,总有医生问我“你一个人来的?”“没有人陪你吗?”……好像非得有个人陪才是正常的样子。没看到我是金刚芭比吗? 又是化验,又是验血,还有个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东西。除了验血,其它都没有什么关系。 每次验血都觉得好恐怖,就是你明知道会痛,但是你就是不知道那痛那一刻来,即希望它早点来(早死早超生),又希望它晚点来(真的很痛啊!晚一刻痛总是好的。),心里怕极了。 然后去领药,一大口袋的药,全是整盒整盒的,最恐怖的是还有针药!医生告诉我,这个每日三次,每次一袋,这个每日两次……说到针药“这个两天打一次,就是隔天一次的意思。” 啊…… 话说最近的一次打针是在初一?初二?还是小学?两天打一次?打针的地方会烂掉吧? 去到打针的地方,我问护士“疼吗?”她说一点点。还是很恐怖的说。我又问“打哪里?”护士说屁股。我的屁股你不会烂掉吧?这一个月都要隔天就扎你一针。 护士正准备给我扎的时候,我一紧张打掉她手里的棉签,觉得好抱歉,都是个成年人了,还这个样子。 是有些痛,但也没那么痛,但是真的很害怕,感觉好痛,推药进去的时间怎么那么漫长啊? 好不容易挨到了头,旁边的凳子被我抓出三个指甲印子。 打完针就开始掉点滴,我一个人坐在二楼打点滴的地方,电视里放着《小鲤鱼历险记》,没心思看。 来来往往的人,三个一伙,两个一对,只有我是一个人。 准备拿手机写日志,我是个典型的右撇子。右手挂着点滴,我又挺怕痛的,总觉得一动就好痛,只得作罢。没心思看小说,也不想耍游戏(我手机上所有游戏都被我删了,只下载了个数独,有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现在看着都揪心。),看个动画片吧。日本的《兵部京介》,京介每次用超能力的时候都帅爆了。 出来是天已经大亮,无风无雨,心情还不错。我还是打了伞,我想它快点干。 坐十路回住的地方,想起没有吃饭,这里也没什么可吃的,在德克士纠结,是吃菠萝鸡腿煲还是吃菠萝鸡腿煲套餐。又想起菠萝好像含维c挺高,医生说要少吃。到底含量高不高呢?不管了。在病好之前做最后一次的放纵。最后还是要了套餐,奢糜一下吧。 最喜欢德克士的就是菠萝鸡腿煲。 要忌嘴了,海鲜要少吃(反正我也不喜欢)、辛辣要少吃(人家是典型的辣妹子的说)、维C高的要忌(苹果,山楂……好心疼的感觉)、不能吃过酸的(泡菜……都快滴出血了!)……还有好多好多。 算了,不就是一年或者两年吗?只要你快点好,我都愿意,我一定要努力好好的配合。 坐在公交车上,爸爸打电话来问我住哪里,我撒谎说“老大(高中好友,在成都工作了,爸爸也认识)家里。”不想他担心。又问医药费花了多少,我说“两千五百多。”我听到爸爸在那边发出了一声“啧……”很小声,我假装没听到。我知道他大不想我听到。 难过。 这还只是一个月的量,还有好几个月呢,至少还有八九个月的样子。 疼。 为什么病魔会选择我?木藤亚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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