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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了班和XL一起吃了晚饭,当是庆祝平安夜吧。本来不想去的,不想再给XL带来希望,我知道希望到失望的痛很深很深。可是,又不忍看他失落的样子。XL是个善良却多愁的男子,这个日子,他也该是一个人凄凉地度过,抚他意愿,真的不舍。就当是,给予彼此一个祝福吧。
吃过了饭,XL送我到站台坐车。看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很孤单,很落寞。
回去洗了热水澡,再洗完了自己和阿不的一堆衣服,阿不终于回来了。这是他第二天上班,虽然下班时间晚,但工作时间其实不长,应该也不会太辛苦。没想到阿不回来还是叫累。我只是笑笑,逗他说:“娘子辛苦了,相公给你烧水去。”阿不便用眼瞪我:“就你还想当人家相公~`~`”我嘻笑着挠他痒,他不理我了,继续专注他的游戏。现在,阿不回来的第一件事还是习惯坐在电脑前弄他的游戏,我想改变是需要时间的,心里有小小的委屈也只有收起来了。
折腾到十二点,阿不终于要睡了,我正要感叹平安夜就这样过了,才想起还没有吃苹果。我赶紧起来洗苹果,然后两个人在床上吃苹果,已经是十二点六分了,不知道算不算过平安夜了。
吃完苹果,两个人又开始说话。说着说着,又说到他的工作的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我们的争吵又一次升温。到最后是,我真的生气了,真的感觉到累了,也想放弃这段感情了。我对他说,我这是最后一次对你的工作的事说这么多了,反正你也嫌我太烦,以后我再不会说了。只是希望你自己有上进心,不会迷失了斗志。阿不不咸不淡地回着,时而说些话逗我。
我们都知道,这一次的矛盾升级了,有些问题真的严重了。我也真的感觉累了,不想自己的生活一直都看不到希望。阿不反问我:“你知道被人怀疑,被人不信赖是什么感觉吗?”呵,是呀,我要怎么去相信?我现在的处境真的太难太难,却让我无法在阿不面前说出真相。于是,他只会说我无理取闹,只会嫌我烦。
心里长长地吐口气出来,我把阿不压我身上的手臂拿开,想告诉他事实了。阿不却一下子怒了,一边拿枕头,一边说:“把手放你身上都嫌烦了是吧,好,我睡一边去,这样就不会碰到你了。”我使劲拉他的手不让他走,却没他劲大。也罢,我也不想解释,不想争取了。我想说,既然要分开那就早些分开吧。却只说出“这样和分居有什么区别?”,阿不没说话。我起来上洗手间,阿不紧张地问:“你想干嘛?”我回他:放心吧,我不干嘛,只是上个洗手间。离家出走我是想,但不是这样不理智选择这样深的夜晚,还是穿着睡衣。
阿不睡在床的那头,手上的烟随着他的叹息忽明忽暗。他睡不着,我亦无眠。原本早就有睡意了,而且都上班累了,现在却再次共同失眠。
看着天花板,眼睛很痛,很酸,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许是习惯了抱着阿不的胳膊睡觉,在梦里把被子当成了阿不,抱得紧紧地,却又感觉到不真实,想睁开眼看看,确认自己是不是在阿不怀里。醒过来,却看到怀里抱着的被子。而阿不,依然在床的那头。心里又开始疼了,眼睛酸酸地,眼泪不自觉地出来。
从对面传来吵架声,男人很凶地骂着,小孩也哭起来了。然后,对面的灯光照过来,屋子里亮得让我恐惧,加上他们的吵骂声和孩子的哭声,我彻底没了睡意。对着墙壁,无声地叹息着,心痛着。
可能阿不也被对面的声音吵得烦了,起来上了洗手间,回来时把枕头拿过来了,然后躺下。见我没动静,凑我面前看着我。你是不是想疯呀,还不睡觉,想挨揍是不?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眼泪自流。阿不急了,把我藏怀里,开始哄我睡觉。开始不理会他,慢慢地停止流泪,静静地偎在他怀里。
是真的困了,却感觉浑身无力,腿怎么放怎么不舒服。阿不给我又捏又揉,还是不见好转。阿不让我起来甩甩,我不愿起来,只是痛苦地叹息。
也不知道是几时睡着了,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半了。我的眼睛仍有厚重的感觉。阿不和我同走一段路,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会儿,说:你再这样胡思乱想我会揍你的,觉也不睡,搞得两个眼圈黑黑的,丑死了。我只是无力地笑笑。阿不喜欢这样威胁我,以前的我也喜欢这样被他庞溺地威胁。现在,我只有无力地笑笑。
现在,我真的累了,只想要一个温暖的依靠,让我可以安心地依赖,而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越来越感觉到生活的无望。我不奢求富裕的生活,但至少要让我看到你的努力和斗志,让我看到未来生活的希望。
阿不,你能认真地证明给我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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