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KTV里面人来人往,当这段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到耳边时,我不由地把放在冲水马桶上的手收了回来,楞在那里!这是一段异常的声音,对我来说,忧伤地如同一段招魂曲。 刘小文忽然跑了进来,一拳头砸在我的肩膀上,他呼着酒气对我说,温哥,你楞这里干什么啊,大家都找你呢,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拉我朝包厢方向走去。 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包厢里多了个女孩子,正投入地注视着大屏,然后一字一句地唱蔡琴的这首歌。
这个女孩子唱的真好,大家都安静地听她慢慢融化这首歌,我点上一根烟, 烟雾缭绕里,我看见她迷茫又忧伤的眼神,仿佛在唱自己的心事!
我忍不住拿起话筒,跟唱了几句。她忽然发现有人跟唱,回了下头,然后就这么看到了我拿着话筒,用很复杂地眼神看着她!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把这首我最喜欢的歌唱这么好,至少我认为这样。 一个忧伤的女声,一个迷茫的男声,却如此合拍!
我就这么和杜心尘认识了!那是1998年,那年我19岁,在正浙江一所重点大学里读大二!而杜那时候已经24岁了! 我们的相识如同很老套的社会交往,在我的青春如同火山缝隙里喷薄的岩浆一般的19岁,我无数次想象过我遇见我初恋的情景,比如,我骑了车在校园的马路上撞到一个女人,然后送她进医院,又比如,我跑进教室的时候,一头撞倒一个美女的女生。 很奇怪那时候,我为什么总把初恋的偶遇想象成碰撞才能存在的缘分。 就好像杜心尘在我跟他描述我这些这些情景时问我的一样,你怎么老是喜欢做这么剧烈的缘分梦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和杜心尘是从这首歌后的第3个星期开始恋爱! 有时候她乖巧地如同我的妹妹,有时候又成熟地像我的姐姐,有时候甚至像我的妈妈。但这一起似乎就好象我们之间相差的年龄一样那么奇怪!
我们相恋后的第3个月。杜心尘就毕业了,然后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然后我就很正常从寝室里搬了出去,住进了她那所小房子里。 我们同居了快3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刘小文,忽然问我,我说温哥,你们孩子怎么还没有爬出来啊,而之前3年,刘小文的问题也变化了3年。 我和杜心尘同居第一年的时候,刘小文每次见我就说,哎,你又瘦了,然后暧昧的大笑! 我和杜心尘同居第二年的时候,刘小文,每次看到我就说,哎,注意身体啊,别太操劳 我和杜心尘同居第三年的时候,刘小文,每次看到我就说,哎,温哥,你们生了第几个孩子了?
毕业的时候,杜心尘已经在上海工作3年了,她在杭州租的那个房子也快3年了,而刘小文却不知道,在杜毕业那年,她去了上海,我留在杭州! 本来我们计划好,等我毕业后,我也去上海,然后就把这个小房子退了, 住进她租在上海的房子! 可惜,我永远没有等到那一天! 就在我临近毕业的那个学期,我和杜忽然分手了! 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我和她到底分手了没有! 因为我没有对她说过,我们分手吧,她也没有对我说过,我们分手吧! 或许。我其实蛮希望来个彻底的了断,因为我们有那么多难以遗忘的时光,那么多疯狂的日子,那么多故事一样传说! 而如今,我到那里去寻找她, 她或许在墨脱的那个小山寨里当她的压寨夫人, 或许来生,我要降生在那里,当个山大王,等待我的心尘迷路的时候,然后抓她上山,当我的压寨夫人! 我的心辰,如果遗忘那些时光!
(注:以此文纪念我的朋友,Sophia,你们的爱情,我看在眼里,你们疯狂过,你们可以被拍成电视剧,可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我到现在也不愿意想到温告诉我你在墨脱失踪时的万念俱灰,如果真有来生,希望一辈子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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