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我已站在三十的边缘上了.有点后怕...有点茫茫然.
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年少轻狂的我,一直憧憬着世上最最完美的爱恋,听着耳际的那首: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才十六的我,狠不得自己立即就可以摇身成为十七岁的小姑娘,那便可以应了歌中的意境了. 当那首《同桌的你》唱透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时,心里便惶惶然,怕会像歌中所描述的那般,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许多的同学自初中毕业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了,只怕待再遇上时,也只能是含糊地猜测着对方是谁谁了。
那时也曾听闻某某与某某打架了。。便会大大声地笑道:我以后结婚不可能会打架吧?!既然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怎么可能彼此伤害呢?坚信,家是一个固若金汤的物体,不可以出现什么磕碰便会瓦解的。就像自己坚信,爱情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样。
二十岁那年,爱情的路上狠狠地摔了个跟头,几乎溺死的时候,丈夫出现了,我以为他曾深深地爱恋过他的那个女人,我想我以后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像爱她那样好好地来珍视我,于是我便奋不顾身地在振耳欲聋的炮竹声中穿着红色的衣裳从他的支起的手臂下穿过,过迈过了他家的门槛,从此我便是他黄家的媳妇.
无怨无悔地匆匆为人妇,继而为人母,担任着数个沉甸甸的角色的同时,麻木地没有察觉两个人的世界愈来愈远,战火烧到两个都不愿再动手狠K对方而是选择用自己的手重重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并在眼泪中悔狠自己遇人不淑时,终于说出了那两个沉重的字眼."离婚"
在他的家人以死相狭之下,我们不得不死活不得地耗着,拖着,我带着我的两个孩子,独自生活着,而他却不见了踪影,当我在他的朋友的口中得知,他与他的那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女人就在我的不远处同居时,我哭笑不得,心中倒有了一份释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早已麻木了的神经总在每个不经意间触及了腺泪,于是,眼泪成了平衡我情绪的最好的出路.
日子不紧不慢地在我的指缝间流淌着,我看不远前路,迷迷茫茫地站在七楼的天台上,看着高高矮矮,参差不齐的窗户.于是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万家灯火. 于是,我便在每个窗口里面幻想着每一个不同的故事,心情也便在每个日落与日出之间交替着,或悲或喜....
蓦然回首.匆匆已是十年. 耳畔幽幽地吹来陈奕迅的那句: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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