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电话 - 楚楚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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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6日

阴天

星期三

除夕夜的电话 作者/楚楚

    晚上猜着父母们应该忙完了再打电话回家，打爸的手机竟然是没有信号，无法接通，我就打姐夫的手机，猜想他们一家子肯定在我们家过年吧。
    打一次没接，第二次他才接啦，一接通我就说了一些吉祥话，我问他妈妈在不在？他竟然来一句：我现在在黄金，还没有回去。晕，怎么现在还在上班？他每次不是早就放假了吗？我说：你在值班？他说没有啊，在除雪，现在还没有吃饭了。更想晕，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七八点咧，我心疼的说着：姐夫，辛苦啦，真的辛苦啦，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说：昨天下午才回去，有什么办法，大家都在干啊！我说：那你没有在家过年啊？我打爸爸的电话不能咧。他说：你打嘛，打回去拜个年，可能是信号不好，多打两次就好啦。叮嘱他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当时心里也有点小“自豪”，没想到姐夫也加入了除冰的光荣行列里面，很冷吧，辛苦啦姐夫。

    又打爸爸的电话，通了，跟姐姐侃着，祝福着她，小外甥更搞笑，开始在那里大叫着“三姨”，后来等我跟他妈妈说完了，叫他来接电话时他竟然说：吃糖了，没空，回又不回来，接什么电话。拽，说话那么有个性。
    又让妈妈接电话，说着祝福的话，妈妈开始没什么反应，后来她说了哥哥的事儿，说哥又吃吸毒啦，而且很重，用刀割自己，折碎自己的手机，去别人的店子里闹事……表哥被他气得撞墙，头裂了一条缝出了好多血，缝了八针。我当时无语了，过了会儿才说：妈妈，你别管那么多啦，你一定要记住，保养好自己的身体，要保持良好心情。妈妈说：怎么好的起来？今年鸡又不好卖，有一半多没有卖出去……又听妈妈说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心情更加沉重。

    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姨妈，她在表哥家过年，表姐一家子也在，又跟她们聊了很久，都是些客套话，又随便问了问彼此的近问，挂电话后我想了想又觉的自己该打个电话给哥或者表哥，后来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打给哥，可能那个哥哥自己一直都很爱，不愿意一次又一次面对他的失败吧，打电话给表哥啦，他不知道我是谁，问我谁？我说我是三妹，祝你新年快乐，鼠年大发。表哥也回了一些祝福的话，又说：你现在在哪啊？哥哥两年没见你啦。我说：在珠海。他说：哦，珠海啊，在哪？反正很近啊，到深圳的车很多，你过来玩啊，这过年的你过来嘛。我就说：这两天不来啦，等下次有机会过来吧，反正你那里我也知道。他说：你过来嘛，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表姐在，你打她的电话嘛，过去嘛。我应付的说着：好啊，呆会儿我打。其实我哪会打？不想再给他们增加麻烦啦，心里也猜到了是送哥哥回家，但是我没有问，一个人在外面过年，不想增加些太乱的心情。，他就在那里教育着我：三妹啊，你现在也二十一岁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啦，在外面有合适的就找着，要为自己存些钱，以后嫁的时候总要办点东西啦，你家里这样他们也给不了你太多，你爸都打电话给我说：喂鸡太辛苦，又赚不到钱，如果不好卖更加麻烦，别看表哥现在过的可以，其实表哥现在外面也欠债，你是知道的，你自己要为自己打算啦……我应着，心里酸着，听表哥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沧桑，我知道哥哥给他增加了不少麻烦，而且舅舅去世的早，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挺心疼他的。在表哥的叮嘱声中挂了电话，沉思着。

    又想到了嫂子，视频的时候她还满脸笑容，不知道她是否后悔嫁给哥哥，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哥哥如此“听话”，或许她……记得，他们还在谈的时候哥哥被抓过，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外出打工，想救哥，她也出来，我们一起赚救哥的钱，那时候对嫂子很好，不过她对我不怎么好，但我感觉无所谓，就凭她那样待哥我怎么做都值，中间很长一段时间对她有意见，觉的自己对她好没有得到回报，现在想想真羞，选择爱她吧，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挺不容易，哥这样算是完了，打我读初中的时候哥哥就开始吸毒，那时候就开始打针，他已经朽掉啦，现在已经无法说他的变坏是谁的责任，他已经长大了，他对自己不负责啦，家——这个摊子这么大；父母——越来越老；我——感觉好累；他们——想让我嫁，看他们那样过生活，让我怎么嫁？生活总是让我越来越失望，家里总是不间断的出事儿，我已经疲惫，总是说着坚强，嗯，一定要坚强，做妈妈的精神支柱，让爸爸还有点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