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落叶唱挽歌 - laolu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凡人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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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5日

小雨

星期六

不为落叶唱挽歌 作者/laolu

2007年12月15日       星期六      小雨    8℃～5℃
                 不为落叶唱挽歌
  解放前小学的语文课本，不叫语文而叫“国文”，还记得刚上一年级时，发下新书第一课只有三个字“开学了”，拿回家给母亲看她笑着说：“这三个字连我都认识，最难写的就是學字了，比我名字笔画还多呐。”哥哥小时候在二爷家读私塾，母亲没见过‘洋课本’，她嫌洋课本里边图画太多，字太少。”当时读书大人们认为就是“读书学认字、学写字，字认的越多越有学问，字写的越好，将来越有出息。”我因为受到战乱影响，前后搬了三次家，书没读好，字认得不多，写的也不算好，因此注定长大不会有多大出息，大人要求能说会道，能写会算，站出来一看就聪明伶俐的孩子。”可我与其相距甚远。说到字认得不多，其中后来课本中有一篇课文题目叫《落叶的挽歌》，我当时还没学到，也不认识那个“挽”字，就读成“兔”歌，我童年的想法是，课文里有“秋天到了，树叶黄了，小朋友穿上新衣裳”等到树叶落下来，小兔子可以在树下边吃树叶，边高兴的唱起歌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知多少年后才知道那不是“兔”字而是“挽”字，而挽歌是哀悼死者的歌。从此知道落叶也是悲哀的事儿，也应当为它唱哀悼的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数十年过去了，早一不再把读书认字的事情当回事儿，可是对于落叶总还有些印象。记不清是何年何月的事儿啦，有一天晚上，老伴给我讲一个外国短篇小说上的故事（那时候老伴还在迷恋外国小说）名字是不是叫《最后的一片落叶》我也记不清了，故事梗概是一位病体垂危的老画家，为了挽救一个失去求生欲望的幼童的故事，幼童天天看病房窗子外面墙边的一棵大树，他认为当大树上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落下时，他也就要死去了。老画家为了拯救孩子的生命，趁着黑夜在墙上用画笔画了一片枯黄的叶子，恰似长在树上一模一样，这样孩子始终没有失去求生的欲望，后来病好了。可是那位画家却因为寒夜爬上梯子作画，而病情加重而死亡了.....这画家画的一片永不掉落的枯黄树叶，挽救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从此我对“落叶”有了新的认识，数年前一位“常州的网友”她跟我说：“樱花在纷纷飘落时最美。”我们小区樱花不少，但没有常州的樱花树林，那种落英缤纷的花雨实难看到，况且对于“叶落”尚且有人唱挽歌，怎能说“落花”非常好看呢，我想自古就有“一朝花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是件悲哀的事嘛。
  可是人的思想感情是会随着不断变化的，前几日老伴总是向我念：“你看咱家的石榴树长得太高了（已经不再说不开花结石榴了）你也该把它剪短一点了。”她说了我就要照办，于是前天我就爬梯子用剪刀把树尖都剪短了，我问她腊梅剪不剪，回答：“剪，但别碰到开的花。”“无花果剪不剪？”“不剪了，上次你不该乱剪。”就这样树尖剪了不少，可是上面还挂着一些枯黄的败叶，冷风一吹摇摇欲坠，可就是还在舍不得离开，落到地上。这是我突发奇想，为何不帮它忙呢，于是我就用竹竿把那些黄叶一片一片的剥落下来，我并没有为这落叶唱挽歌，可是老伴却收集了一些，说是要给小狗圈儿洗澡。我虽想的却是，每片树叶从绿变黄（有个别的变红、变紫）最终要落下来，否则明年就不会长出新叶，大自然的规律，不可抗拒。正如和人一样生老病死谁也很难逃脱。可是有些人偏偏不这样想，就像那些树上的黄叶，总不想离开大树，可是让人看到又可怜又可恶，可必要人用竹竿往下剥落呢?奉劝一句该下就下吧！还是“该松手时就松手吧”！呆在不合适的位置上也的确不好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