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1日星期日 晴
星期六晚,哥哥说买了几百只“禾花雀”,邀我们回西樵一聚。嫂嫂因为女儿要参加中考,在三山陪伴女儿。哥哥感叹:现在读书的人,比我们还忙。我想到小馒头也是。明天她还要补课,禾花雀的味道虽然很好,但我也不主张她向学校请假,所以也只有我和梅子赴约了。 席间,可能白酒喝得太多,整夜都觉得头昏昏沉沉,很想睡,但睡不着。快天亮时,才死死的睡过去了。梅子说:“你太豪爽了,家里人喝酒,是最开心的,他们不会逼你喝,你何必喝那么多呢?”“我知道。但我的酒量太浅,喝了几杯,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以后一定谨听梅子的嘱咐!” 尽管晚上睡得不好,但一大早,我便跟随梅子到了学校。因为星期二轮到我说课,说课的题目是一篇很新的文章----《碗花糕》。《碗花糕》我还没教过,对课文我要认真看看,才能备课。 回校一坐下,便翻开《中国现代散文选修本》看下去,一看便被散文家王充闾先生自然、纯净的文笔吸引住了。 这篇文章以碗花糕为线索,这位会做碗花糕的就是“我”的嫂嫂,她简直就是一位快乐天使! 嫂嫂长“我”20岁,哥哥长年在外工作,嫂嫂便把“我”抱到她屋里去睡。三十晚上嫂嫂让“我”到西院去借枕头,搬荤油罐子。年轻的嫂嫂捉弄四五岁的小叔子惹得两院里的人叽叽嘎嘎笑个不停。“我”和小伙伴在小庙里放二踢脚,嫂嫂怕我挨打,私下里护卫“我”,教“我”如何叩头认错。大黄牛牛角挂在“我”的肚兜上把“我”挑起四五尺高,抛在地上,“我”肚子划出二道雪刃子。嫂嫂和母亲呜呜哭起来。嫂嫂亲自护理“我”,给“我”蒸碗花糕,叫“我”睡她身边,夜间给“我”叫魂。嫂嫂的爱,不是生母胜过生母,不是胞姐胜过胞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长年在外的哥哥因染疟疾误服庸医的虎狼之药而夭亡,二十几岁的嫂嫂的厄运来了。快乐天使因“病心而颦其里”,父母出于爱心忍痛劝嫂嫂再婚,嫂嫂处于孝心不忍再嫁,多么美好自然的人间真情。最后嫂嫂终归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勉强同意改嫁了,嫂嫂在改嫁那天给“我”做了最后一次“碗花糕”,盛在浅花瓷碗里,“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吃这种蒸糕了,泪水刷刷地流下,无论如何也不能下咽。改嫁后,嫂嫂对我的爱依然不减。 “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嫂嫂蒸的‘碗仔糕’。”星移斗转,今天作者把这碗《碗仔糕》呈在我们面前,依然是“又香又甜,外喧里嫩”,依然是用“浅花瓷碗盛着”,洋溢出来的是无尽乡情、亲情和友情。但这个勤劳善良、可亲可敬的憨憨的嫂子,却过早地离开人世,结尾处情感凄凉、感人,催人泪下。
一篇好的文章,就象丰盈的早餐,给我一种美美的享受。一个早上,就在这回味中渡过了。把教案和课案通过待办箱发给备课组的老师,看看钟,已经一点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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