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19日写) 今天接到一位初中同学的电话,我们很热情的聊了一阵,互相打听一下近况,知道他还在苏州找工。当年,我们一起读书时,他是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粗壮的人,皮肤黝黑,精力特充沛,但是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在学校时,我们给他起个绰号叫“小坦克”,我们这样喊他,他竟也不生气。 我们一起读初中,玩得很要好,我还邀请他到我老家玩过一天呢,所以我们全家人都认识他。在那所初中,条件比较差,没有男生宿舍,所有住宿的男生全部住教室,学生上完晚自习离开后,住校的男生就将课桌拼起来当床了。我家离这所初中有30多华里,还隔一条大河,要坐船才能到对岸。平时基本是半月才回家一次,而他家离学校不远,有时周末我嫌路远不回家,他会来学校陪我玩,他还经常带点东西给我吃呢。 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周围村上的狗进校找东西吃,一个周末,我一个人住在教室,他来了,提议一起打一条狗玩玩,我们就在门上拴一条绳,穿过门框的一个小孔,人牵着绳的另一头躲在课桌后面,门开一条缝,门里门外扔一点馒头,一会儿,一条黑狗就上钩了,慢慢就进教室了。他将绳了一拉,门关死了。狗在教室里乱窜,而我们两人各执一条长凳,站在桌面,追着狗打。真是狗急跳墙,它竟从约一米五高的窗户撞碎玻璃窜了出去。我一看慌了,狗没打着,倒把玻璃搞坏一块,星期一,老师必然会找我的。他有办法,让我赶快将碎玻璃清理一下,扔得远远的。一会儿,他就从家里拿来一个小锤和一把钳子,转了一圈,从别班教室卸了一块装到我们教室了。 我考上县高中,他未能考上高中,就外出打工了,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一次,我在县高中遇到他,原来他托人在县中食堂找了一份工作,我自然很高兴,我们又能经常到一起玩了,他在食堂打菜的时候经常为我多打一点呢!当时我真得很感激他的。 后来发生一件事,我俩就渐渐疏远了。一天我正在上晚自习,他到我班级门口喊我,我就跟他一起出去了,他邀我一起聊聊天,后神秘地将我带到学校仓库门口,让我站在门口。他竟撬开窗户爬了进去,我一切都明白了,他在偷东西,让我来替他望风。当时我既紧张又矛盾,非常担心有人来,连我一起抓起来。 时间不长,他就背着一口袋东西出来了,他挥挥手让我回教室,而他自己趁着夜色,一溜烟跑了。整个一个晚自习我都恍恍惚惚的,当时想到他也是我的一个朋友,还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根本想不到举报的,就是想到了,当时我也不会举报他的。 后来我们还是经常在一起玩,但是晚上再喊我出去,我都借口作业太多,予以拒绝了。他好象也感觉到我疏远他,渐渐地,我们在一起玩的时间少了。时间不长,学校发现东西少了,怀疑到他,但是也没有证据,学校也没有报警,只是把他给辞了。当时不象现在有手机,联系很方便,我们再一次失去联系。 几年后,他打电话到我家里,才知他在苏州打工。有一次,我到上海亲戚家去,事先给他写了一封信,约好时间,在苏州下车找他玩了一天。他专门买了一个相机,带我游了虎丘、拙政园、观前街等处。 我知道他这个人对朋友还是讲义气的,但是当年他盗窃学校的东西,给我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我们再想象学生时代一样两小无猜,可能很难了,但最后我们还是约定,今年过年时,在老家县城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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