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老同学找我联系,谈点事情,说在某某娱乐城包间,叫我直接过去。我来到这个娱乐城,硕大的停车场停满了车,内饰宽大豪华,保安和迎宾小姐专业、礼仪,让人觉得气势不俗。 宽大的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男人和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小姐,老同学正对着大屏幕引吭高歌,我过去和他打了招呼,就在沙发上坐下。服务员刚给我倒了一杯酒水,就从老同学旁边过来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容貌姣好的女孩,她对我伸出手说:您好。我想一般男人不会把伴侣和女性客户带到这种地方来的,她不是小姐便是妈咪了。我也懒得从沙发里站起来,嘴里嗯了一声,象征性的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我见她穿着得体、不施粉黛,清纯得象一个女大学生,却既不象小姐又不象拿着对讲机的妈咪。正在我揣摩她的身份间,她拿过一个坤包,掏出一个名片夹,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礼节性地说:“很荣幸认识您,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我接过一看,她竟然是平安人寿保险的推销员。 我也客气了几句,她极具亲和力地和我聊了一会,和我就象熟识很久的朋友一样。这时又进来几个男人,妈咪领进来十几个小姐,留下了几个。她对我说了声:“少陪了,我离开一下。”她走到这几个后来的男人中间,一一和他们握手,递名片,然后向他们索要名片。当其中一个男人说没有带名片时,她拿出一个黑皮小笔记本,对那男人说:“先生,忘了带名片没关系,我还有本子可以记下您的联系方式,请写上你的大名和电话。” 正在我暗暗称奇这女孩时,坐在我旁边的人对我说:“其实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下午她只身到公司推销保险,大门保安不让她进去,她就一个劲地磨蹭。在我进大门的时候她看见我,一声一个“大哥”叫我。我想这女孩子混饭吃也不容易,能给她一个机会就给她一个机会吧,就把她领进公司,还带到老总办公室。谁知她可不简单,听说我们要到娱乐城招待客户和朋友,为了多认识几个人,竟然也跟我们来到这个地方。” 她穿插在小姐中间,拿着酒杯向男人们敬酒,倒也做得大方有致。这女孩拿起话筒说:“我是平安人寿的××,姓×名玲,大家叫我阿玲好了,今天晚上很荣幸在这里认识各位老板,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歌,愿大家玩得开心。” 她的声音悦耳清脆,很快就博得一片掌声。 大家唱了几首歌后,灯光暗淡下来,彩灯开始闪烁,音乐也变成了强悍的迪士高。六个小姐起身离开沙发,三下五去二,把大衣服小衣服全部脱光,赤裸裸来到房间中央,或站地板上,或站沙发上,就着节拍扭起丰乳肥臀来。一个男人来到裸女们中间,无厘头的和她们对舞,裸女们齐齐脱这男人的衣服,这倒也把这场裸舞真正正名为脱衣舞。小姐们很擅长挑起男人的兴致和继续推进舞会的高潮,一个高挑艳丽的小姐扭到平安女孩旁边的一个男人身边,骑在他的双腿上,用她硕乳摩擦着男人前胸,时而配合着夸张的呻吟姿势,滚圆的臀部做着抽动的动作。平安女孩似乎是品尝这一盛宴的一个男人,她只是把头靠在沙发上,不时呷一口酒水。 席间我接到朋友的电话,我走出房间。朋友问我这边怎么这么吵,我如实说我在脱衣舞现场。朋友惊奇地问我怎么会到这种场合,我说:“有些男人就喜欢在这种场合,和同性交流感情。就象你在加班一样,我同样也是在挣工分。” 收了电话,我走到老同学身边,向他招呼了一下,自己先离开。平安女孩见我离开,也过来招呼我,我对她说:“你不管做什么,做的一定很成功。”她说:“谢谢,我会的。” 平安保险不俗的经营业绩和不断攀升的股价,离不开女孩这些优秀的员工,市场经济的峥嵘形势也早就造就了女孩这些优秀的能手。到现在,这个平安女孩的影像依旧牢牢定格在我的脑海中,她的工作上的这种锲而不舍的钉子精神深深的感染了我,我想以后会经常鞭挞我懒惰的性子。有感于此,我必须写下这些文字。 在这灯红酒绿、肉欲物欲横流的世道,真希望这位叫玲的女孩一直以清纯阳光的面孔继续面对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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