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唯恐避之不急。那个“万劫”先生独自生活在阳明山上,那时候他的书时常被禁,护照被没收,当局怕他逃跑,而他哪里想逃,他即使逃出这个小岛,也是被个大笼子罩着。于是他选择在没有高墙铁网的大到没有边际的牢笼里为民抗争,为自由抗争。“为了自由”成为最响亮的口号,鼓舞人心。
其实,我一直没意识到自由有多珍贵。今日,一行人驱车来到乔司,挂牌列队“入狱”参观,进行警示教育。在此关押着3800多名刑事犯。服刑人员在铣车车间干着活,在我们经过的片刻,投来复杂的眼神。
说是“三王始有狱”,中国自夏朝开始就有监狱了。那时的中央监狱叫“夏台”,好像在河南禹县境内。其实远古时,为之驯养野兽,氏族公社时,关押俘虏,驱使其劳动。商代殷墟甲骨文中有个“圉”字,是监狱的象形。在中国的奴隶社会中,奴隶称为“幸”,形如一个披着枷锁的人。商代墨、劓、剕(刖)、宫、大辟五刑颇为残酷,刺肤填墨、割鼻、断足、男子割生殖器或女子幽闭,以及斩首。
到了春秋战国,监狱的规模扩大,监狱改叫“圄”。秦朝时,因为法律严苛,犯罪的人俱增,以至郡县基本都有了监狱。此时的《囚律》也对监狱的管理方面作了详细规定。
汉朝开始真正称之为“狱”,除了中央监狱即廷尉狱外,还有各个官府自行设置的监狱,达二千余所。西汉末年,有个著名酷吏尹赏,被任命为长安县令,皇帝赋予“得一切便宜从事”的全权。于是他修治长安狱,并在内修造地牢,名为“虎穴”,挖地数丈,四面砌墙, 出口由大石板盖住,往往以百人为批,数日后打开尸体无数。
记得京剧《玉堂春》里有段唱词:“苏三离了洪洞县”。剧中女主角名妓苏三曾被监禁于洪洞县城的监狱。前因后果可见冯梦龙的《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玉堂春落难逢夫。“苏三监狱”建于1369年,算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明代监狱。
常说的“班房”实则并非指监狱,它是衙门中三班衙役办事的地方。只是最初为便于随传随到,州县衙门就将一些民事案件的当事人、轻罪犯人等投进班房候审。这样一来,这些人也就成了敲诈、凌辱的对象。
有个发达国家,它的前身是囚犯的流放地,它就是澳洲。北美曾经是英国流放罪犯的地方,但是1776年,美利坚合众国的独立使得英国必须开始寻找其他地方。一艘海轮,满载着血腥、残暴的灵魂去到一个隔绝之所。1788年,英国航海家菲利普率首批移民一千人来人,其中七百多名流放犯来到悉尼附近。由此澳洲人的民族自卑感根深蒂固。
最后我想写的,与主题没有直接关联。但这些细节,又分明在提醒着我,我时不时地被困住,被不自由着。
你在我的耳畔喊我的名字,MP3的声音没有大到淹没你的声线,只是我一下子迟钝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沉浸在聆听之中,觉得回头只是个终止你声声呼唤的讯号,我不愿意给,我不愿意让你停止。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温暖如火。蓝,红在碰撞下涌动情绪,我不安分的望向窗外,朝着同一处观望,而我所见的早已是愈越于视线之外了。那些树啊、屋啊、良田啊、鸭群啊,还有三堡船闸啊,幸福的不是我见到了它们,而是我们一同见到了它们,反馈的影像或多或少地在脑海留下痕迹。回来时,你双手抓着帘子,并且时不时扭动它们,像个贪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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