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茎梗将花盆里的水无形的吸拔上去,又溢溢的滋润着片片的心形阔叶,然后渐渐的在叶尖凝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时不时滴落下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水是如何曼沿上去,又凝结成一颗玉露呢?这就是放在我案头的一盆奇草——滴水观音。 这盆草正处在幼年期,叶片只巴掌大。倘若生长到盛期,它的叶片会有脸盆大小。它如今的姿态俊秀灵动,婀娜摇曳,有着飘飘欲仙的闲逸。蓬蓬的叶片正象观音菩萨的玉手向人间洒布着甘露。 这是谁赋予了它这么灵性的名字?既富有诗意,又含有禅机,蕴藏着一片济人救世的慈悲心怀。当年为它命名的花客,很可能就是一位满腹才学的隐士或高僧。他隐居在寺庙,或耕读在林泉。没有象李白那样恣意汪洋,慷慨高歌;也没有象杜甫那样潜心悲叹,忧国忧民。而是把自己的一腔才情都寄寓在花鸟虫鱼之中,借暮鼓晨钟以养心;倚青山绿水而冶情。当年的花客该有多少个黄昏日暮,对着清风明月,观赏这滴水观音的片片玉掌,祈求着仙福的降临。 此时,我面对滴水观音,静静看着水珠的滴落,用心去悟解其中的禪机。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吧。它可随你的心情而感悟,随你的喜好而悲愁。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是杜甫肠断春江的伤感; “夜闻嘀雁生乡思”,是欧阳修梦回家乡的愁绪; “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是孟浩然抒君子之感叹;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是陆游怀落红之失意;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龚自珍大度的情怀;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是陈毅高洁的自喻; ...... 我的思绪在灵性中浮想,等待那滴水观音将水珠滴入我的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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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过古文庙泮池 (早晨散步,雨过天晴,见师院内泮池荷尽叶茂而感) 一池碧水波光滟, 半塘莲叶正田田。 昨日芙蓉红褪去, 留得珍珠映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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