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突来,狂风四起。
军风师在暴风雨里收拾着背囊,我紧张地站在离他10米的溪流的另一边等他。摇摇晃晃,雨点密密麻麻地砸在脸上,如同天上撒下无数的黄豆。
雷电在峡谷的上空咆哮着,风吹着小路边的杉木弯成一片。
一行9人,在峡谷里急速穿越,目的地只有一个,在5里路外的石屋。
朋友小簌早就穿上我的冲锋衣,背影和小箭都已经在前面冲刺了。
约莫半小时后,石屋出现
这是一所真正的石头屋子,简陋到无法再简陋,虽然里面也有桌子和凳子,但明显已经常年失修了,阴暗而且晦涩,
竟然透露出冷冷的味道,说实在的,我宁愿住在外面,也不愿意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里面曾老死过一个老人,后来向导才告诉我,这个护林的老人,死了有半个月后才被发现。
从楼板上湿润而汇集成水的,赫然是尸水。
或许就滴在我们所坐的那个桌子上,这种阴安的感觉,让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遇见过的停尸房。甚至比电视里所呈现的鬼屋还要鬼屋。
方圆10里,仅次一屋,屋乃石头累成,有女夜半梳头,发过其肩,而不见其目,披一蓝衣。
霍而抬首,不见五官。
如此屋子,要是不抽烟,绝对是不敢多呆的。
雨停后,继续上包走路。那向导算是一个木呐而又老实的农民,也在那里说。
若有女子想上厕所,必然先找一石头地,否则,蚂蝗之类,必然爬上屁股。
说我屁股直痒。
行约2个小时,遇见一平坦岩石,终停下,望表,已经12点半了。环顾四周,流水缠绕,绿水,而远方的峡谷入口,已经遥不可望及。
夜晚,宿于山间,甚好。
有水,有石头垒成的平整一地,有篝火。有酒。
我抬头,望去,好一轮明月。
甚妙。可惜,没有带箫。
如果能就着篝火,吹一曲阳关三叠,或是梁祝。
如有一女子相伴,抚琴。
那正是应了一曲歌词了: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含情对月遥相望
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美的篝火,好美的酒,好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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