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和麦子一起读书。他读他的课文，我读我的笔记，时间持续了40多分钟，这是很久没有过的快乐了。
我的记忆力大不如前，甚至可以说很差了，多年来就很差了，什么也记不住。不管是诗文，还是词语，当时是记住了，后来也反复读了，但还是不能牢记。因为这样，我对朗读也失去了兴趣——既然记不住什么，还读什么呢？
前天，星期五，上课时，讲到“信笺”的“笺”字，我是突然记起了这样的句子，并且可以把它准确地写在黑板上的：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这些美丽的诗句，都是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坐在门前的黑石头上记下来的，19年了，我还记得这样准确。真是让我骄傲，又让我惋惜。
昨天晚上，我在查看晏殊的词时，发现了完整的《清平乐》，又兴致勃勃地把它抄写在笔记本上。又抄了另外几首，然后往前翻一页，时间竟然是3月8日。我的笔记是疏懒得太久了！不过，3月8日的笔记，是粘贴的网友阿略的来信，她的字写得很是爽心悦目，刚劲有力，当时我以为阿略是一个先生，但是接通电话后，却是一个温甜的女声。真是让我惊讶，又让我惭愧。
不要因为记忆力差了，就放弃笔记和晨读。
现在读书，也许可以不必强求记住什么了，关键是大声朗读的时候那种体育锻炼般的快乐，咀嚼时那种心有灵犀的感动，还有对学生，对麦子的熏陶。
时移力易，兴致犹然，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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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