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從十月二十九號開始,我就一直在忙著搞我的十字繡工程了.現在我的第三幅作品即將峻工了,到最後的鉤邊階段了. 我不是一個有足夠耐心的人,我卻從沒懷疑過我對有些事的堅持能有多久.我想,是否能堅持一件事,不關乎恆心,不關乎耐心,只在你是否有心.如果做到無心再做,那便不得繼續了. 靜靜的夜里,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繡樓的窗下,窗外一輪皓月,窗內一盞燈.女子低頭,穿針引線,一針一針地縫,心事一針針地纋出來.古時的女人是不是就這樣打發了自己的時光?現在不同了,朋友們大都是對著電視上紛擾的故事來纏繞我們的纋工的.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件作品就這樣看著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個夜晚. (二) 到年關了.兒子那天問我年關是什麼間思, 我解釋得不夠好.剛剛查了遍金山詞霸,舊時的人過年要欠租的交租,漏稅的繳稅,過年就象過關一樣.原來年關這個詞還挺沉重的. 現在的年關,身邊的同事都在張羅回家的車票.過年要先過上車這一關,一樣是負擔哪. 別人都在滿天下地問票,我看他們忙.有人說我,你多好,不用回家了.我說,我也想我父母了. 說實話,雖然有那麼多的牢騷,可有誰不願意能在父母晚年的時候侍奉膝前?有誰不想在吃年夜飯的時候敬父母一杯酒? 父母年紀大了,我好想能讓父母住上我的房子,吃上我做的飯,穿著我買的衣服,看著我和兒子嘻戲. 享齊天倫,以后越來越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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