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谜一样的青春 2 - ≡ r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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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20日

大雾

星期日

-九年谜一样的青春 2 作者/≡ r

  谈到这些年他避开的初中聚会，他就说真的刚好不行，我翻白眼，你就捂着良心继续说，继续说。不过他说，以后没什么大事都会去的，十年聚会，今年夏天他也会去的。他说他想回初中打一场球，我说我一直都记着啊，你找人就好啦，他愉快的小挑眉，我就和他说了我们初步的计划，下午打球，晚饭时间去小黑那里吃，影片音乐视频，晚上就到我家那边，一间房通宵，一间房睡觉。他错过的这些年的聚会，都是两天一夜，每一次，就是从大一那年的暑假开始，他离开这个圈子开始。
  我问队长，你们打球，女生不能去看吗。他说你们下场打嘛。谈到我的篮球技术，他说，是他教的，他清楚地记得他有教过我打篮球，我狂翻白眼，我的篮球都是阿犯和cc教的啊，不要脸啊，不要脸，初二的时候教我的，雨天，一个一个场刷的三分球。他还说，明明就是在离宿舍最近的篮球场，我笑了，你教另外一个女生罢。这个事儿，我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不深刻，记不清真伪，他打球，我真的看了很多很多很多场。
  说起为什么是六月初，我说了我的孟加拉，我的泰国之行，我的肠胃炎，我的弱体质，我的后悔和担忧。再加上我之前说到，研究生要去念社工了，我想服务的对象，精神病康复者，失足少女，自闭症儿童等等等，他说我自带光环了。我笑了。再加上之前聊到的offer，这些是一个他不了解的世界，一个他不了解的我的另一个世界。
  我和他说起初三那年的事情，关于贴吧，关于初一那个女生，后来两拨人出演了一场校园欺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那个女生在下学期的时候转学走了。大学的四年，每次看到欺凌的题材、内容或者文献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情。我会想到，天啊，我曾经也是这种校园欺凌剧本的角色，一开始，我是一个网络欺凌的所谓受害者，仅仅只是一句话，我忘记了那句话，那个帖子想必也消失在茫茫代码里了，辱骂了我，我那时委屈得不行，也很生气，姐妹也很生气，于是有了厕所的那件事情，虽然并没有肢体上的冲突，但是那时候对立的气氛，那个女生靠在墙边，站在门外，我的心虚和害怕，作为一个软蛋好学生从来没想过会卷入随时变成校园群架事件的厕所场合。这件事情，有没有给那个女生造成很大的伤害，我不知道，学了很多之后，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容易忘记的，对于我是这样，对于她，可能更加是。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换做是，大学，或者现在，只会一笑了之，哪里会去人肉她，发动很多力量去找出她的线下身份，当面对质，问她。其实是她，又怎样，不是她，又怎样。其实对我们当时的生活并没有很大的改变，也许只是个玩笑的谈资。
  浩哥说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虽然贴吧的事情他知道，他也有去看过，但是厕所和转学这个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说过。额，厕所那个事情不说，可能是我自己心虚，我也不知道。转学，那个事情，我现在想到了，为什么他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已经是下学期了，我们已经没有说话了，那时候。
  他谈起他小时候打架，多，他说他初中只是打了一次架，也是他最后一次打架，对象是万，初一的一次球赛。我对这件事情的记忆很模糊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我和他愉快地碰了一次喝完的贡茶杯。我觉得我一直是脾气很好，从来不说讨厌谁的人，除了他。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讨厌过他，一个人。小学的时候，五年级还是六年级，我忘记自己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撞掉了他的七喜或者雪碧，他打了我一巴掌，我的记忆应该没有出错。我恨死这个人了。初一他做了一件很他妈恶心的事情，我也会记得一辈子。这个贱人。没想到，这么多年，浩哥曾经间接地帮我出过气，感谢。
  初一的时候，我们还不是很熟。他有他的事儿，我有我的事儿。初二，分班做了同桌之后才开始熟起来，说起来都是阿磊。所以，是从初二开始，到现在，九年。
  我问了一件，我埋在心里七年的事情了，初三的二月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过阿犯和cc，我忘记他们的答案了，最适合最完整的应该是很多很多年后找一天问浩哥。他说真的过了好久，那时候是太幼稚了。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想，又走了一会儿，在路上说到他还是那么怕我，我问他是不是感觉每个陌生来电都是阿蓉。他说七年都怕。第一次我没听清楚，他普通话太烂，他不愿意重复，我思考了一下，笑了，真的是怕了七年。绕了一圈，再坐下。
  他说其实很后悔这件事情。叫我出来踏浪那次，我来了，就变成我们两个，其他人都闪退，被无视了，他那时候感觉这样子不好。我问他，怎么不好？感觉和我早恋了？他说有这种感觉，感慨地说当时不是这个事情的话，又是一个转折。我说，是啊，搞不好初中毕业就和你早恋了。摊手。他模糊地记得好像是在他家，打什么赌，反正就大家都不和我说话了，他不愿意说是谁提议的，我觉得这不重要也没有必要追究。他说他很后悔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太傻了吧。当时，我记得只有阿秦还和我玩，好像阿凯也没参与，阿棍好像也是没参与。阿秦，我很肯定，其他两个人，额，不记得了。但是事情很多就过去了，大家都正常了，但是67和浩哥就挂了。他说，发生这件事情之后，他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我只是想听一次他的版本，等了七年，终于听到了。也听到了他的后悔。
  他还主动说，因为这件事情，觉得特别对不起阿秦。我沉默了。他说那时候大家这么提出之后，就和他说，阿秦不愿意，搞得班里其他男生和他关系也不好了，之后也就这样了，本来大家都挺好的。我想起了，初二那年在动物园阿秦和浩哥的合照，我们还一起感慨原来你和浩哥还有这么friend的时候，初三真的完全因为我这件事情，导致之后很多年，就算他们在一个场合打球，也是相对无言很尴尬。昨晚，回来之后，躺在床上，特别想个微信给阿秦，很简单，就是几个字，谢谢你，一直都站在我这边。他肯定要问一连串的问题，还是算了，默默地放在心里好了。
  这么多年，有过的疑问，有过的遗憾，有过的过错，昨晚统统拿出来讲了。浩哥起初不愿意说，回想这么多，就是来害他睡不着的罢，太恶毒了我。我就是不想大家都心怀一个梗，又出现西贡船p那次，他全部人的朋友圈都点赞，就是错过我的，嗨烦。他就说，那别人肯定要想了，你那次约浩哥说了些什么，怎么变成我的朋友圈他全部都点赞了，叫我别老发。其实朋友圈只是个托词，其实延伸到很多事情上。
  我真的很高兴，觉得我决定约出来真的很正确，我真心愿意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事情失眠了，再也不会因为他而刷夜了。蹦蹦跳跳，以至于他说要离我远一点，我要是摔了，他就拍照，证明他是无辜的。呵呵呵，这种玩笑几百万年都没有听到过了，很熟悉。路过一个炫酷的新游乐设置，四处无人，他说有一百个人在，都好过在我面前玩。哈哈哈哈，这个炫酷新游戏是有多丢人。查阿希微信，联系她的时候，用他手机找，不小心看到了ctt的名字，我说，哎哟，我看到了。经过沙中的时候，我说你们的回忆都被拆了噢。他大笑说，你其实目的不是要我送回去，而是特地走这条路说这句话的吧！好恶毒。哈哈哈哈哈哈。路过门口的时候，他说去看看他们的回忆。我说，对啊，是你们的回忆，不是我们的回忆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我是笑疯了。真的是没有一点介怀的笑疯了。
  我是真的不介怀了，我希望，他也是。
  九年了，虽然这个结束迟到了，终究还是到了嘛。
  我凌晨睡前有给他发个微信，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复我，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了，最后一次清空了和他的聊天记录。
  因为我是个自私狗，我想说的，我想知道的，我想让他知道的，我都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