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流越水 - 广场有鸟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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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26日

晴朗

星期二

越流越水 作者/广场有鸟

    题记：年轮里的一人说我的日记就是流水账。我不否认。日子就是流水，日记就是流水账。人生之河好像越流越长，实际是越流越水。

    早练前，操场上，刚到7点。一位小女生挨到我的跟前，指着西边天空对我说，潘校长，你看，云。我抬头，看到了一长块形的灰红色云朵堆在山腰上。惊异的我再转头看东边山，白亮的云层中间被撕开了一条缝。东西两团云，形态各异，色彩不同，多么特异啊！我怎么却没有看到呢？我不是比孩子们起得更早么？我的心里到底都想着些啥啊？
    在老六的肉案前等7点半的班车。看到他的母亲来到肉案前，站着，呼呼地喘气。老人不知说了句什么，老六应了一句，老人又往前走了。老六说，急煞人啊，痴呆症，又没记忆，没办法诊。我问，痴呆症是怎样得的啊？老六说，可能是生多了孩子（7兄弟），又吃不饱。他又说，父亲78了，年纪比母亲大几岁，做起事来比我们还强。看来，那个原因并不准确。
上车后，我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呵呵，我似乎很喜欢坐最后一排。就在我准备买票时，后上来的端着一碗热干面的镇兽医站李书田站长，抢着帮我买了。他的家和学校相邻，他对学校一直比较支持，对我个人也很抬爱。这十多年，他似乎命运不顺，遇到了很多困苦，脸上似乎也不太见什么笑容了。
    关刀桥头下车，正要进小馆子里过早，被汤校葛校喊住。葛校坐在汤校摩托上。我说过了早后搭车去高冲小学。汤校说，不知么时候有车，挤上来吧。我于是挤上去。汤校不瘦，葛校壮实，我个头不小，三个男人就有些紧了。经田东过高冲，到高冲街，我下来去过早，他俩先去学校。高冲的早点真便宜，一碗素粉一个煎蛋，3.5元。
    我被分派检查二四六年级的语文。二（1）班的是58岁的吴楚兰老师，手写教案很认真，很实用。手册上有些项目没有填，我提醒他补上，他愉快地接受了。二（2）班的汪河和六年级的谭星朗老师，都是年轻的女教师，常规工作比较到位，特别是谭老师把学生做的练习册也一题不落的自己做了一遍。四年级的吴旺红老师，曾在云溪工作过多年，年纪比我略大，也算熟人，检查时互相说些玩笑的话。他的帮扶记录比较好，作文训练到位，特别是每周一三五还有日记训练。
    午饭时，菜上来了，却只有一点儿饭。大家便主要吃菜。终于重新做的饭也上来了，却像粥一样。我肚子里饿，忍着吃了半碗粥饭。饭后，坐在旗台上看一棵墙边的玉兰树。树下孩子们围着，一根跳绳挂在树枝上落不下来。有孩子用扫帚打，跳绳没打下来，扫帚倒挂了两把在树上。有人用篮球打，也卡在树叶丛中了。一个男孩抱着树干攀上去，使劲摇晃。球最先落下来，然后是扫帚，最后是跳绳。因有校长要赶回学校办事，首长便说不休息了，马上学习学校的管理。高冲小学的吴校等把教学政教等全部文件夹搬出来，摆在一张乒乓球桌上。我们围着桌子坐在操场的一侧，一个个的翻看。我把他们学校九月份月查记载复印了一份，准备带回去给吴校张主任继续学习。
    下午在关刀桥头等车。踱步到桥上，看胖胖的喜鹊倏忽飞上远处的树梢，看麻雀儿低低地掠过桥洞。没等到上云溪的，就改变了主意，改等下县城的班车。回家后，和来家里帮忙拆除三楼吊顶的父亲，坐着谈谈话。一对父子，两个丈夫，年纪相差23岁，经历也太不同，但性情已经越来越相近，便无话不可说，也无事不可交流。
    晚饭前，麦子Q上找了我，就开网店一事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了我的想法：很好，你想到自己要做事了，你想自己当老板了。但是，我建议你好好和表叔学习，熟悉工作流程，帮他把生意做大。先不要忙着做自己的事，起码，我希望你在武汉坚持一年半年，增广见识，经历各种生活。这不是兴趣心情的问题，这是你能否真正学到经验和能力的问题。服装之类的是商品，玩具也是商品，经营上有很多相同之处。我很赞同，也很喜欢你的想法。但是，我想向你提出来，看花容易绣花难，事非经过不知难。你至少要把表叔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好好去做，好好锻炼自己。然后独立做事。我知道你希望我投资你，我也愿意。但是，这种投资不像给你买个手机，不像给你游戏投资。我必须慎重。你也知道，我手中并无钱，你今日提出来，我至少得准备半年。另外，你必须自己去准备。最大的投资是你自己的投资，包括金钱、营销管理和市场开拓等等。你自己的投资，你才会最大的去珍惜。你好好帮表叔把生意做好！表叔说你行，那我、姑姑和细爸都会支持你的！你很小就在武汉奋斗，你会实现梦想的！你的奋斗经历，就是你最好的人生！我对你很期待！我和你妈妈说不到一块，我只能靠自己省钱帮你。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相反，表叔和细爸将可能成为你的加油站！好好干，小子！麦子似乎比较忙，往往用“哦”或“知道了”回应一下，最后回的竟然隔了7分钟才来——好。
    今日凤凰网上看到一篇好文章，胡紫微的《不想说话》。胡紫微是著名主持人，年终往往有不少人来请她出镜主持节目。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辞。但是她认为，推辞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太不正经八百的：不想说话。无话可说。张口结舌。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不是非说不可，连可说可不说的也少，大多是不说正好，或者最好不说。那么，说它干嘛呢。文章很长，最后两段写到了鸟儿，我摘存在这里，傍名人之名，长鸟儿之智：*昨天，走在小区的小树林里，望着吱吱喳喳的喜鹊，麻雀，和一些不知名的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鸟，它们这一辈子有多长呢？上网查了一下，灰喜鹊的寿命有20年，麻雀的寿命有七八年。想想，跟蚊子苍蝇的寿命到底不可同日而语啊。真是需要好好打起精神活着。只是，即便活了十几年，总要死的。但是我在小区里住了十几年，天天陪着妞妞在小区里遛弯，我们俩却从来没发现过一只死去的鸟。从来没有。它们都死到哪里去了呢。**不是所有的动物都适合作宠物，就像不是所有的人生都需要跪求包养。你其实可以像那些鸟儿一样，安安静静的觅食，一文不名的游荡，倏忽来去，不知所终。像梦一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