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诺基亚专卖店拿回我送去检测的手机电池,路过那个曾经经常光顾的超市,不由得朝里走去。这里已经许久没来了,但感觉一切熟悉如昔、亲切如昔。 乘电梯上了二楼,习惯性地又推了一个购物车。一排排货架逛过去,忽然就茫然了:我要买什么?我什么也不需要,那些生活用品或者食物,是不需要跑这么大老远在这里买的,再说我等会儿还得去上课,总不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地去课室吧?于是,推着空车在超市里慢慢地转了一圈,最后又讪讪地把空车放回原处。 下了电梯,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条件反射似地停下了已迈开的脚步。哦,是我非常喜爱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白话版。总是固执地认为这首歌的白话版要比普通话版的好听,歌词要美,意韵也要美得多。我现在的手机彩铃,就是白话版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忽然很想念糖糖,自从她走后,再没有人在路上,或在超市,或在别的什么地方,会与我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只为了用心倾听某首我们喜爱的歌曲。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样的场景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记得去年冬至那天,她在QQ里给我留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你……那时,我正挣扎在要不要与他分手的痛苦漩涡中,虽然决心早下了,但毕竟还没到不可挽回的那一刻。分是痛苦,不分亦是痛苦。因此看了,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心想一向极其内敛的糖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煽情了,自然是没有心思像往常一样坏坏地回敬她一句:嘿嘿,我也很想你。 偶尔收到她的短信,我没回。在Q上,她有时会给我留言,依然不回。我是懦弱的,无法做到在别人问到我的近况时,据实以告。于是,我选择逃避,于是,开始跟所有的人都不联系。 糖糖,不知道你是否已找到了属于你的那杯茶,而最终,I lost the cup of my tea. 在与他正式分手的第三天,寒假开始的第一天,也许是因为精神恍惚,也许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那一天,我丢失了我的包。我不心疼包里一千多块钱的现金,不心疼用了一年的手机,不心疼那些五花八门的卡,也不心疼手机卡里再也找不回的一千多块钱的话费,钱可以再挣,手机可以再买,卡可以补办,话费没有了也就算了。让我心疼的是从此失去了这个手机号码,自从我来这里后,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号码,虽然从07年6月份我就慢慢开始使用全球通的号码,但平时接打电话,更多地还是使用旧号码。最让我心疼的是手机里存的短信没有了,接收的,发出的,他的,我的,都没有了。我已经彻底失去他了,为什么连一点回忆的温馨也不愿留给我?真后悔那天为什么要发神经把卡换了,真后悔那天为什么不把那个手机放在宿舍里而拿旧手机出门。 不过,我也因此少了许多朋友或旧同事关心却让我尴尬的电话,也因此有了不与他人联系的借口:手机丢了,号码换了,找不到你了。这或许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之所以在中间插入丢手机这一段,糖糖,我是想告诉你,自从这件事后,除了工作电话,除了家人的电话,我基本上断绝了与他人的联系,很抱歉这个“他人”里也有你。手机丢了,但你的号码是记得的,没有与你联系,并不代表我就忘了你。 糖糖,在这个淡淡的夏日午后,在一个我们过去经常光顾的超市,在听到一首熟悉的老歌后,我突然格外想你,真的,很想,很想……